【南京老照片】祖父与李士英

祖父与李士英合影照

作者：程逺

2021.4.30上午，我在金陵图书馆4楼文献基藏室查资料，这也是新冠疫情以来，我首次去图书馆。

看见书橱中有《李士英画传》，此书并不在我当日所列书单中，从中意外收获一张祖父的照片，这又是家族相册中没有的（下图）。

该照单独列在书中P231页，占据整页，原注（大意）：“李士英与祖父（左坐着，原省人民委员会秘书长）同身边工作人员及亲属合影”。

我不用看注释，一眼即能认出祖父。但书中未说明拍摄时间、地点、片中其他人物。

晚上回家后，我将此照请示父母，又请母上转家族微信群，请长辈们辨认图中人物，惜皆不识。我只好凭个人印象，试析一二。

前排坐者：左一祖父，左二李士英（生平详见百度）。

祖父的行用名并非本名，系参加革命时所用化名。

感谢照片拍摄者及工作人员，为照顾二老，还特地搬来两把椅子。

片中共八男五女13人，男同志中仅祖父一人不戴帽，祖父平时的确没有戴帽习惯。

后排站者：左一女、左二男、左三女、左四男，可能是两对老夫妻，皆不认识，待考。

左五戈平，站在祖父背后戴眼镜者，司法厅原副厅长、李士英的老秘书。

1980年代中期，祖父离休后改任中国法学会副会长、省法学会会长，戈平是副会长。

他与李老都戴着帽子，不仅是天冷，更因上年纪后谢顶的缘故。

那时他来家频繁，我喊他戈爷爷，经常为他开门，尤其对他那副啤酒瓶底般的深度老花镜印象深刻，他们常要商讨工作事宜。

北京西路的司法厅新大楼刚建成，我听司机汪友华伯伯说，祖父在17楼有办公室，一直缠着祖父带我去开开眼界。但祖父极讲原则，从未带我去过。

只带我去过一次法学会的办公室，似在北京西路的华东饭店小区，一栋普通单元楼一楼。

想来司法厅是重要机关，法学会不太要紧吧。

前不久同学老王告诉我，新公布的正部级单位，中国法学会位列最末。

左六李光华，站在李士英背后，李士英长子。

母上与李士英的小女儿李小英（原公安医院院长）相熟。

母上认为“小英”之名，“小”指其为李老小女儿，“英”指李士英，如同李鹏儿子李小鹏。

我推测“光华”之名，是否如同温家宝总理今年初发表怀念母亲文章《我的母亲》所述，其早夭大哥生于1938年抗战初期，“爷爷给他取名‘光华’（光复中华之意）”。

左七王云，李士英夫人，全国妇联原书记处书记（副部长级离休）。

左八戈平夫人？左九男、左十女、左十一男，皆不认识，待考。

李老在其晚年照片中多拄拐杖，此片则不然，祖父拄拐而李老未拄。

祖父走路微跛，平时在家不用手杖，但出门必拄，系文革在五七干校挨批斗的旧伤。

片中祖父的这支手杖，是二姑父淘换来的一整根名贵木材打磨而成，颇有讲究。

祖父楼上书房的大立柜侧面挂着好些手杖，但从我记事起，只见他用唯一使用这支，现被我大姑妈收藏。

1991年春的一天午饭后，祖父想把杯中茶水倒到花园，未拄拐杖，下一楼阳台台阶时不慎跌倒。

当时正巧我和母上在家，就在阳台隔壁房内，闻听祖父呼唤，母上立刻施救，一条腿粉碎性骨折。

祖父下周要去北京人民大会堂开会，中国法学会换届，原计划最后一次进京只得取消。

伤筋动骨一百天，一直躺在人民医院病床上，脚脖上套着一摞铁饼牵引治疗。

主治医生却很乐观，说经过这次治疗，文革落下的旧伤可一并治愈，像广告词所云，背不酸了，腰不疼了，走路也有劲了。

夏天临出院前，我正好放三年级的暑假，高高兴兴带着三好学生奖状去医院看祖父。

片中老干部们多携配偶出席，却无祖母。

祖母身体不是太好，走路常会眩晕，1980年代前期，尚与祖父一同出外疗养，后期就一直留守家中。

因此，我推测时间在1980年代后期；片中地形开阔，还有高大雪松，或在省委大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