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南京名人墓】方苞墓2

 “桐城三祖”方苞墓初访记

作者:程逺

本文原创于2015年10月28日,2017年五一被新浪删除;因邵兄说某博士毕业出书想要参考,重发了一次,后又被删。
文章自我检查了几遍,自忖不涉及敏感词,不晓得触了什么霉头,反正现在不会将全文发在国内网站,自找无趣。
2017年7月27日,邵兄又谈及某博士出书想收录本文,我没同意,觉得还是自己留着的好。
2020年4月10日,再次在谷歌发表本文。

2015年10月17日,晴。诸葛约我、大能、钙兄四人帮他干活,是日订购的一批货物运抵,需到德邦物流网点自提。
当天凌晨,老爸突然咳嗽不止,赶紧送急诊挂水止咳,万幸药到病除,清晨接回家已恢复正常,老妈留守照顾。
但我一宿没睡,提心吊胆,记得医院收了3元停车费。
一早还是如约而至,头晕脑胀,躺在微面最后一排补觉。
诸葛还把提货网点搞错了,以往取货都在海福巷,这次却改在安德门,经验主义害人啊,跑错调头,耽误不少时间。
之后大能要带诸葛练车,我说那就到人少的地方,往谷里顺访方苞墓。
我们一行四人抵达南京市江宁区谷里街道双塘行政村沙墙自然村,这是我当年7月初刚锁定的方苞墓可能位置。
此番虽未访得方苞墓,在意料中,仍有不少收获,记录如下。

当日正午时分才抵达该村,由村西进村,饭点都在家中午休,田间地头无人活动。
进村后只看见一户门上挂着门牌“沙墙村3号”,其余皆无门牌。
看见门牌,我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,果然所料不差,这里就是沙墙村。
村名虽与旧名“沙场村”不同,又与现在地图上标注“沙垟”有别,但与金毓黻先生走访时记载的土人称呼“沙墙”村名相同,也表明我推断该村为方苞墓所在地准确无误。

走近沙墙村3号,门口坐着位怀抱孙儿的大妈,不知方苞墓。
沿村中主路继续向里,见一座大瓦房,转到前门遇见屋主,颇有干部风范,熟悉村中情况。
老杨,1957年生人, 据他介绍,本村杨姓聚居,祖上从徽州迁来。
这或许能解释祖籍桐城的方苞为何会选择此地作为归宿。
访谈如下:

我:请问方苞墓。

杨:不知。

我:解放前坟山山主叫“杨傅(fu音付)友”。

杨:本村没有“傅”字辈。我是“文”字辈,上面是“以”字辈,再往上是“传”字辈。

我恍然大悟,九乡老师抄录有误,将原文“杨傳(chuan音船)友”误作“杨傅友”,盖因“傳”与“傅”字形相近,则山主名叫“楊傳友”(简化字“杨传友”)。
归来后核对《静晤室日记》原文,果作“楊傳友”,这里并非小题大做,对我来说实在是个突破口,更加证明就是该村。

我:您认识杨传友吗?

杨:不认识。村里“传”字辈共有七人,活到现在年龄都在九十岁开外了,如今好像还有一位健在。

我:对,抗战前的山主,就算那时20多岁,现在是得近百岁了,这一年龄段与金先生走访时间相吻合。

老杨虽不清楚这方面情况,还是热情地带我们去找村中一位通晓掌故的老教师杨以鹤先生。
这是比他还要长一辈的“以”字辈老前辈,可惜当天老先生不在家中,其老伴亦表示不了解我询问之事。

老杨又介绍:抗战时期,日伪势力范围在祖堂山一带,不再往南延伸。
而现在大塘金薰衣草庄园的南面,则是新四军掌控。
附近还有顽军,村子恰好处于一块多方势力交汇的三不管地带,可能属于几方默认的军事缓冲区、
因此抗战时期未受太大影响,村民世居于此,传承有序。

这条信息对寻访方苞无疑是重大利好。
该村在一百多年的历史中保持相对不变,这在靠近南京市区的范围内绝对是较为罕见的。
不过从他记事起,未见有方氏后人前来扫墓。
而金先生当年寻访时,墓碑倾圮,表明已有很长时间无人祭扫。
村南半里处果有一座老坟山,与金先生记载位置相符。
随着近年来周边开始轰轰烈烈地拆迁改造,从五、六年前开始,村里陆续将老坟迁往附近街道新建的金牛山公墓,这对寻访方苞墓无疑是重大利空。

我本想进山一探,老杨说当下山中荆棘丛生,更有蛇虫出没,建议还是不要去的好。
同伴们也认为不妥,尤其在没有知情人指路的情况下,不敢轻易尝试进山野外搜寻,遂作罢。

我最后问老杨,何时到村中走访合适?
杨:须早上8-9点钟之前,此时村里老人在家吃早饭,之后多出门打牌,再想找老一辈的知情人就不容易了。

感谢他的耐心介绍和热情帮助。
此番也是机缘巧合,途经此地顺访,收获不小,为日后重访增添了些许期待。
最终结果尚不得而知,但我们的这段寻访经历,可以弥补自1937年3月14日,金毓黻先生寻访方苞墓以来,近八十年间的历史空白,也算后生晚辈之力所能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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